常伯阳律师注:四川维权人士陈明燕因征地拆迁维权成为雅安当地重点维稳对象,2015年底因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一张事关前国家领导人的图片而被以利用邪教破坏法律实施的罪名抓捕,后被当地司法机关委托的鉴定机构鉴定为精神分裂症,无受审能力,于2017年1月24日取保。2017年5月16日再次被捕2017年6月1日被雅安市雨城区法院以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现关押在雅安看守所,在此期间受到牢头狱霸的欺负,向管教尹永莉和寥雨(音)反映问题,反受两管教的虐待。下面是陈明燕对雅安看守所两管教尹永莉和寥雨的控告。
控 告 书
控告人:陈明燕,现羁押于雅安市看守所
被控告人:尹永莉(音)、寥雨 (音), 二人系雅安市看守所管教警察
控告请求:依法追究二被控告人滥用职权罪及虐待被监管人员罪的刑事责任。
事实和理由:
我叫陈明燕,我于2017年5月16日被捕关押于雅安市看守所,5月17日早上,管教廖雨(音)、尹永莉对我进行谈话教育,叫我必须打扫卫生和值班,我当时就跟他们两争执起来,我有很多病,以前范越俊管教在时也没有让我干这些。这时,小高所来了,问我什么情况?我告诉他,如果看守所加害我,我会以死抗争,人性化管理我服从,故意虐待我我反对,以前的范管教叫我咋做我就咋做,看守所的规章制度不能因为换了管教就变了。小高所长说,这个是肯定的,一定人性化管理。
从这件事开始,两位管教便让一个搞同性恋的秦莉在监室内外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有事没事便去汇报诬告我。因为秦莉有特权,她的的娘娘是看守所警官,管教就让她管理监室,她是一个吸毒犯,唯利是图,新犯进来后,每个人都受她欺负,而且把新犯的钱下帐买代购和订餐,严重违反看守所规章制度。
6月8日,我向尹永莉警官反映A17监室的情况并提出要求调监室,尹警官不同意,说,想调哪个监室就到哪个监室,你来安排我的工作了啊?无奈,我绝食半个月抵制牢头狱霸的欺压。
6月18日我再次向两管教反映秦莉利用特权吃李方琴和张孟婷的代购总共800多元的情况。尹警官走走过场调查后,于6月19日上午大概9点半到10点左右,反而过来指责我是搬弄是非之人(可以看监控录像),难道没有天理,没有公道了吗,我坚持反映问题倒成了搬弄是非 之人了。
7月12日秦莉伙同何娟再次利用任清祎与男留所服刑人员何朋认识这样的便利,免费吃看守所的代购和加餐,大概代购款460元,加餐查出来的是80元,其实不止这个数啊。
7月13日开始,我所在的A17监室被严管,不准买代购(包括日常用品),不准订餐,天天吃漂汤。秦莉和何娟在晚上值班时经常抽烟,我在上厕所时发现了烟味,也给两个警官反映了,但他们两袒护包庇秦莉、何娟。
2017年7月19日下午三点左右,我所在的A17监室搜打火机,但是没有收到,下午4点,秦莉和何娟开始对我进行辱骂,我没有理睬,心想第二天向两警官报告,当时我让另一个监室的杨正涛说,让她去制止她们对我的辱骂,杨正涛说她们两不听。(因为秦莉和何娟是同性恋,她们两在耍朋友,而且在2016年11月份或者是12月份,秦莉和何娟指使他人把同监室的陈秀红给群殴了,秦莉和何娟当时还受到了管教范越俊的处罚)。骂了两个小时,最后实在太难听,我便从放风间进到内监室和何娟理论,这时,秦莉戴着乌龟铐跳下床帮忙,她取出一只手,把我的左手抓伤,我顺手反抓了她一把。当时,我势单力薄,非常害怕,立马打了中控,当天值班的吕所来了问了情况,我说有监控,他说看了监控再说,吕所看了监控后到监室,直接把秦莉铐上刑床,说我和何娟吵架一事等明天管教来了再处理,不准我们再吵,吕所走后,何娟冲上冲下还想再打我,杨正涛叫我晚上头朝墙睡,防止她晚上值班时打我。
7月20日早上9点半左右,两个警官进监室后直接袒护包庇秦莉、何娟,说没有牢头狱霸,假使有也只能是我,如果谁再闹直接上刑床,把我戴上刑具(乌龟铐,就是把手脚铐在一起),我不服这样的处理结果,感到这个社会,这个看守所太黑暗了。于是我用头撞墙,以死要求公理,听到我闹之后,尹警官进到监室直接把我铐到到刑床上,让罪魁祸首秦莉下刑床,监室的狱友都觉得这个社会黑暗无边,我双手双脚铐在在刑床上动不了,对两警官不公正的处理,我非常委曲,因手脚无法动弹,我就用头去撞床板和铁链,看见我以死相逼,两警官对我下套,说打架双方都得处罚,要不然不能服众,说过两天就给我下了,但秦莉的时间要加长,我便同意了。
但在7月23日上午9点到10点间,两警官进入监室检查时,让我认错,才给我下乌龟铐,而且秦莉和何娟都已经下了,我说,我没有错,错在她们,我没有吃看守所的任何吃头,凭什么严管我们。严管期间我们监室里没有卫生纸,卫生巾,没有日常用品,7月20日已经把秦莉和何娟分别调到A15和A18两监室,凭啥还要严管我们,两管教说这是她们的特权,她们说我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在此,特别说明一下,这两个警官对在押人员经常扇耳光进行体罚,特别是和她们顶嘴的在押人员都是带到监室外面殴打,因为我7月23日顶了尹警官的嘴,7月24日下午3点半后,她气不过,让我出监室,我一个人不敢出去,怕被她殴打,我不出去,尹警官就叫我滚回去(就是进到内监室),我进到内监室后,她气不过,对我辱骂,说我不能洁身自好,我就问她,你凭什么说我不能洁身自好?我在雅安市看守所与留所服刑的男犯人有暧昧关系吗?我让她给我说清楚。她大怒,说老子想骂你就骂你想打你就打你你敢咋的?她就过来扇了我两耳光,我气的突然发病,四肢和身体麻木僵硬,尹警官还叫男留所服刑人员把我甩到刑床上铐起来,还吩咐外牢把我铐紧些。
这时狱友打中控找医生,周医生说我是装病,叫狱友用凉水给我搓身体,我铐在刑床上,狱友一边哭一边给我搓身体,怕我中风,因为我抵制暴力管理,我没有服降压药,她们都担心我中风,缓解后我再次觉得黑暗没有公理,便用头撞刑床上的铁扣,小高所和王教导员来了,我反映今天发生的事情,但他(她)们说每个管教都有他们管理的方法,他(她)们不便干预,叫我在看守所别再折腾了。
8月1日,我没有认错,因8月3日所里有检查,不准让在押人员上刑床,8月1日下午四点左右给我下了刑床,马上让外牢(男留所服刑人员)把脚上给我戴双脚镣外加乌龟铐,晚上7点左右,王教导员到监室,我便叫住他(她),再一次反映我遭到的酷刑,就是死刑犯也没有戴双乌龟铐的。
8月2日上午9时以后,尹警官叫外牢给我下了一副脚镣。8月7日下午4点,因没有管教值班罗所给我们监室打开水,我便找她谈了我在看守所的遭遇,遭到尹永莉警官的辱骂和殴打,而且,我当时带着病仍然被打。一定要调7月19日下午6点我被牢头狱霸辱骂殴打监控。还有7月24日下午3点半到4点被尹永莉的辱骂殴打的监控。当时罗所说为啥不向驻所检察官报告,我告诉她,说我再打中控找领导,她们会直接处罚全监室人员,为了不让大家受苦,我一直在等,罗所说她做不了主,还要给大高所汇报,我说为啥我这次过来遭到迫害打压,主要是雅安市公安局副局长张峰指使她们俩警官对我进行打压迫害,因为我告张峰已经好几年。最关键的是上刑床后,晚上不准值班,任清祎上刑床后都没有让她晚上值班,而且我上刑床床后,监室的杨正涛和冯英跟尹警官汇报说,我7月31日值班,是不是让人顶班?所里规定不准值班,尹警官说必须让她值,而且还让她们给我派连班,实际值班时间是8月1日凌晨4—7点,8月1日晚上7—10点又派了一个班,而且不准其他人跟我换班,发现了要严管,为了大家不受罪,本来一直没有吃降压药,没有充足的睡眠的我,我跟死没有两样,坚持值班,给罗所反映后,8月8日早上给我下了乌龟铐,8月9日因秦莉在A18又搞同性恋,没有办法又让我和她对调,8月9日把我从A17调到A18监室,廖警官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让我签了一份谈话教育文案,说我没遭到牢头狱霸的打。
我的双手被手铐铐的血脉不通,肿胀很久,现在还伤痕累累,我的脚也被铐的全是伤,我的身心受到这么严重的摧残,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此致
雅安市检察院
控告人:陈明燕
2017年8月16日